#6.2 数字动画技术消融传统边界（1990s）

1990年代，电影、电视、游戏机等娱乐设备在全球的多数地区都已普及，计算机从昂贵的专业工具发展为普通人也可承担的消费级设备，万维网的诞生和迅速发展不仅改变了人们的交流方式，也为动画带来了全新的表演舞台。人类文明又进入了一个新时代，而传统媒体和数字媒体，仍在期待与抗拒中互相碰撞。

计算机生成图像的发展进入快速通道，
数字动画技术在各个领域都证明了自己的实力和魅力，
这必然会模糊动画的边界，但其拟动而拟生的本质，从未改变。

科学家用数字动画技术来研究生物、航天、医疗等严肃课题，艺术家用数字动画技术来创作影像、动画片和视频游戏等作品。这个年代不仅见证了科学和艺术的边界模糊，也见证了所谓动画物理学在数字动画领域的构建，基于物理模拟的数字动画技术在让动画变得更加可信的同时，大量减轻了动画师的工作；而基于艺术家控制的动画技术，又满足人们对于艺术“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愿景。这个年代还见证了计算机生成图像技术大众化开启，个人电脑开始承担以往仅限于专业工作站的运算工作，面向无编程背景人士的消费级专业计算机图像和数字动画软件行业开始形成，而专业数字动画工作室则更注重创新性技术的开发。

数字动画更多地参与到电影、动画、游戏、现场表演等大众娱乐行业中，其发展潜力已成功引起更多资本的关注，“交易”“收购”“合并”等成为软件行业相关新闻中十分常见的关键词。软件行业在相互竞争的同时也尝试通过统一标准，让不同软件之间实现更好的互相兼容，谋求共同发展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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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1 传统特效和CG视效（VFX）的边界模糊

1990年代，数字动画技术更多地参与到电影制作中，人们发现这些“镜头后”的视效技术，比“镜头前”特效技术拥有更多的可操作空间，甚至能用于创造真正的“角色”。数字动画在拟真技术方面进入高速发展通道，从显而易见的拼接，到不知不觉的融合，它的成长模糊了真实和虚拟的边界。

#6.2.2 传统动画和CG动画的边界模糊

当使用数字动画技术制作的动画片开始接近传统动画之时，“动画片”“传统动画”“卡通动画”这些术语的定义便发生了改变。数字动画技术突破了传统动画在物理上的局限，为动画片带来更多的可能性，并催生了一系列新的动画片形式、风格和技术。这个年代不仅见证了传统动画和数字动画在技术上的交融，也见证了三维动画技术和二维动画技术的融合，这是一个在屏幕背后迅速发展的过程，以至于屏幕前的普通观众仍以为他们所看到的二维数字动画依然是传统动画，以为使用三维动画技术制作的动画看起来都是“立体”的。

#6.2.3 游戏动画和交互动画的边界模糊

1990年代，三维视频游戏进入了明显的技术发展期，新的媒体为游戏提供更大的数据容量，游戏动画更多地向影视动画学习，而游戏作为一种艺术也开始被关注。与此同时，越来越多在技术上与游戏动画没有本质区别，而又不合适被称为视频游戏的新事物诞生，它们一般被称为“交互动画”“交互电影”“交互艺术”“交互装置”等，但相互之间的界限十分模糊。

#6.2.4 基础应用研究&软硬件研发

CGI技术和CG动画技术均具跨界性，可应用于任何动态影像制作领域，其共性的基础研究、算法、编程语言、软件、硬件、系统等发展，对影视动画、交互游戏等多个应用领域都存在影响。

1990：

• 传统特效+CG视效：保罗·范霍文执导的《全面回忆》（Total Recall，1990）
  • 地铁光公司的蒂姆·麦戈文为该片执导了一段描述人类和狗通过透视设备的CG动画片段，其团队最初尝试使用运动捕捉技术，但出现了很多问题，最后不得不借助转描技术手动制作。
  • 该片再一次证明了CG动画技术在电影特效中的特殊作用，尽管微缩场景、特效化妆、动画偶、光学合成等传统电影特效动画技术依然大量被使用。

• 传统特效+CG视效：雷尼·哈林执导的《虎胆龙威2》（Die Hard 2，1990）经常被宣传为首部使用数字接景画合成技术的电影长片，但该接景画依然由艺术家上杉裕世手绘，工业光魔通过扫描将其数字化，再使用数字图像处理软件与真人镜头合成。

• 传统动画+CG动画：布托伊（Hendel Butoy）和加布里尔（Mike Gabriel）执导的迪士尼动画长片《救难小英雄澳洲历险记》（The Rescuers Down Under，1990）
  • 标志着迪士尼的数字动画系统“CAPS”正式上岗，是动画行业从传统手绘向数字化制作转型的里程碑。它看起来和传统动画几乎没有区别，而旋转镜头、变焦、长背景跟踪和其他原来使用多平面相机制作的镜头运动效果，在全数字化环境中的表现更让人惊讶。

• CG动画：莫里斯·贝纳永执导的《夸克斯》（Quarxs，1990-1993）
  • 首部使用高清标准的数字电视动画，
  • 该片也被宣传为最早基于剧本，而不是为了展示技术而制作的三维数字动画，但这取决于对所谓剧本的理解。

动画技术总是在拟真和拟绘之间徘徊，当CGI技术在拟真方向获得一定成果后，拟绘自然成为下一个关注的话题。SIGGRAPH年会召开了题为“非照片真实感渲染”的会议，被认为是该术语创造者，但这一术语的用语准确性后来受到质疑，而三渲二、风格化渲染、样式化处理等术语都被用于描述类似技术。需要注意的是，这类技术包括对2D和3D材料的处理。相关技术的发展，成为推动传统动画和数字动画技术融合的重要力量。

• 交互/游戏动画：随着电脑硬件的成本进一步下降，显示屏像素进一步提高，光盘设备变得更加可靠，电子游戏行业的收入超过了好莱坞，吸引了电影行业的转型探索，“全动态视频游戏”再度回归，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成为游戏行业的宠儿，但它们依然没有突破此前缺乏交互性和有限视频内容的问题，几年后又再一次被主流市场放弃了，人们等待的依然是更先进、快速和高效的实时动画渲染技术。

• IBM推出“扩展图形阵列”（XGA）显示标准，将屏幕像素提高至1024×768像素，256色调色板。

• 交互/游戏动画：为与日益兴盛的个人电脑和家用游戏机竞争市场，街机游戏寻求搭载更大型、更复杂的专用机械设备。
• 南梦宫开发的《小蜜蜂3》（Galaxian 3，1990）
  • 首款多人环幕街机视频游戏，也是有史以来最大型的游戏街机，
  • 游戏动画在360°的环绕屏幕上显示，第一版可供28人同时娱乐，使用16个投影仪。
• 世嘉开发的《空战神兵》
  • 首款带有360°旋转座椅的街机游戏，使用专门开发的360度旋转街机，玩家必须系好安全带才能进行游戏。

• 交互/游戏动画：雅达利游戏开发的《角斗士》
  • 首款以真人演员数字化为特色的街机视频游戏，主角和背景人物都来自真人电影数字化，尽管有限的像素和抽帧降低了真实感，但这象征着视频游戏与电影之间的进一步融合。

• 交互/游戏动画：信息图表（现雅达利SA）开发的《阿尔法波》
  • 首款真正的3D平台游戏，支持六轴移动、全屏全三维平面着色对象。

• 交互/游戏动画：世嘉开发的《飙风追逐》（Rad Mobile，1990）
  • 首款拥有雾效果，和以动态天气为特色的三维视频游戏。

• 交互/游戏动画：合成维度和核心设计公司开发的《公司》（也称《赛博公司》）
  • 是第一个使用动态照明的三维视频游戏。

• 交互/游戏动画：《虚拟壁球》
  • 首款多人VR运动游戏，使用VPL的头戴显示器和接有传感器的球拍，允许两个用户联线比赛，尽管面向大众市场，但昂贵的价格让它如今鲜为人知。

• 交互/游戏动画：前波音公司研究员托马斯·考德尔创造了术语“增强现实”。

• 交互/游戏动画+软硬件研发：任天堂推出4世代家用游戏机“超级任天堂”，
  • 其“模式7”允许背景层在逐行扫描线的基础上旋转和缩放，以创建许多不同的效果，其中最出名的是通过该技术模拟伪3D视效，将背景层转换为2D纹理贴图平面，以高度换取深度，从而实现3D深度错觉。这款游戏机很受欢迎，直至2003年才停产。

• 基础应用研究：蒂姆·伯纳斯-李提出了“超文本标记语言”（HTML），是如今我们所熟悉的万维网的开端，用于创建网页的“页面”。同年，他启动并运行了第一个万维网服务器和浏览器，不仅开启了新一轮人类信息技术革命，也标志着人类即将进入全新的娱乐社交时代，各种已有的视听媒体都将在互联网上汇聚，而基于网页的交互动画也即将诞生。

• 软硬件研发+CG动画：韦恩·莱特尔创立视觉动画公司^[1]，使用自研的基于数据驱动“自动”生成动画的专有软件^[2]制作了动画短片《更多的铃声和哨声》，各种模型的运动和音乐节奏完全匹配，这种效果在传统手绘动画中属不可能任务。该公司随后继续推出了多部更加复杂且有趣的视觉音乐动画。
  • [1] 最初名为“视觉音乐”（Visual Music），1995年更名为“动画音乐”（Animusic）。
  • [2] 根据其官方网站介绍，该公司的专有动画程序名为“MIDImotion”，类似于游戏引擎的实时动画程序，后来还开发了“动画音乐工作室”（ANIMUSIC|studio），约2015年开始引入虚幻4技术。

• 基础应用研究+CG动画：计算机生成图像技术研究先驱中前荣八郎，使用内部软件制作了一部探索真实感渲染的实验动画，包括早期的潮湿路面反光模拟。

• 基础应用研究+CG动画：《我从未见过，但我知道……》由俄亥俄州立大学的美岛莉·莱昂使用其开发的分支对象生成和动画系统“BOGAS”制作，可创建树木、植物、血管、神经系统、水下动物甚至虚拟生物的逼真模型。

• 基础应用研究+CG动画：《有生源说》是首部演示植物生长的CG动画片，由卡尔·西姆斯使用其开发的“人工进化”系统制作，从植物形状的随机突变中进行交互选择，从而获得各种有趣的结构，是一种早期的、基于生物学模拟的CG动画技术。

• 基础应用研究：帕特·汉拉汉和保罗·海伯利发表了第一篇关于3D绘画系统的论文，允许用户直接在三维模型上绘画纹理。
  • Hanrahan P, Haeberli P. 3D形状上的直接所见即所得绘画和纹理[C]// SIGGRAPH’90:第17届计算机图形和交互技术年会会议录, 纽约:计算机协会. 1990: 215-223.

• 软硬件研发：S3图形公司推出第一款2D加速器芯片显卡“86C911”，这标志着2D图形硬件加速时代的开始。

1900年面世的重要软/硬件和标准

1991：

• 传统动画+CG动画：加里·特洛斯达勒和柯克·维斯执导的迪士尼动画长片《美女与野兽》
  • 其著名场面“华尔兹之舞”展示了2D手绘角色与3D数字场景的有机结合，创造了在传统动画中难以实现的环绕镜头。数字动画师根据美术设计制作3D场景，设置3D镜头运动，渲染草图，传统动画师根据草图绘制角色动画，最后通过“CAPS”系统合成。CAPS当时并不包括3D软件，通过借助外部软件“Alias”和“RenderMan”完成建模和渲染后再逐帧导入。

• 传统动画：丹尼尔·格瑞弗斯执导的动画短片《操纵》描述了一个可怜的卡通小人角色如何被真人动画师以各种动画技术“操纵”，涉及传统手绘、剪切动画、提线木偶、立体纸偶和真人实拍等多种动画技术的综合使用，在2D和3D空间中流畅互动。

• 传统动画：岡本忠成带来他最后一部动画短片《订单多的餐厅》（注文の多い料理店，1991），把铜板雕刻画的风格带进了动画。

• 传统特效+CG视效：卡梅隆执导的《终结者2》（Terminator 2，1991）
  • 首部使用3D数字角色扮演主角的电影长片，涉及先进的照片真实感渲染、液态金属动画和逼真人类运动。由于当时的数字动画技术仍然昂贵，它仅被用于必要的地方，合共不足5分钟的视觉效果，制作费超500万美元，数十位计算机工程师、数字动画师和艺术家参与了制作。
  • 工业光魔开发了一个内部工具“变粘”（Make Sticky）制作3D模型的纹理映射，运动捕捉仍通过直接在演员身上绘画网格标记对位。
  • 斯坦利·温斯顿负责特化、可动偶、假肢等实体特化道具。
  • 这部电影成功让公众认识到数字动画在电影制作方面的功能和魅力。

• 传统特效+CG视效：斯皮尔伯格执导的电影长片《铁钩》（hook，1991）
  • 工业光魔创造了投影在简单几何模型上的3D接景画技术，可以理解为接景画和多平面相机的升级版，由于映射图像的模型可更自由地移动和变形，能模拟更可信的伪3D效果，类似技术至今仍经常被使用。

• CG视效：朗·霍华德执导的《倒退》（Backdraft，1991）
  • 首部涉及照片真实感数字火焰动画的电影长片，但该片也被专业人士指不符合真实火灾现场环境，数字图像技术在真实感模拟和美学之间需要处理的课题还有很多。

• 交互/游戏动画：虚拟图像制作开发的街机游戏《时间旅者》
  • 首款使用全息投影的全动态视频游戏，
  • 视频内容由真人演员在绿幕前拍摄，再由后期公司添加数字动画，使用电通的投影技术，利用舞台下方的球形凹面镜和阴极射线管电视机，在一个平坦、黑暗的微型舞台上呈现一种全息的效果。

• 交互/游戏动画：任天堂开发的《马里奥和我》
  • 首次通过色键抠像把真人玩家实时合成进游戏动画，
  • 但它没有正式发行，只在国际消费电子展任天堂展位上演示过。

• 交互/游戏动画：动视公司开发的《猎人》
  • 首款真正的3D开放世界视频游戏，但只使用了十分简单的多边形模型。

• 交互/游戏动画：日本广播公司开发了第一个“虚拟演播室”系统，用于他们次年开播的科学专题节目《纳米空间》。其关键技术是真实摄像机和虚拟摄像机的实时运动匹配，把实时抠像的真人演员和数字动画实时合成，这类技术后来在影视制作、舞台表演、交互游戏中不断发展，衍生出多种变体。

• 交互/游戏动画+软/硬件研发：日本SNK公司推出4世代家用游戏机“Neo Geo AES”，在同期家用游戏机中性能较强，但也价格偏高，至1997年停产。

• 交互/游戏动画+软/硬件研发：卢卡斯艺术开发的《猴岛小英雄2》
  • 首款使用互动音乐系统“iMUSE”的游戏，最初由迈克尔·兰德和彼得·麦康奈尔开发，1991年被添加到疯狂大楼专用程序脚本创建开发工具游戏引擎中，可将音乐与视频游戏中的视觉动画同步。

1991年面世的重要软/硬件和标准

• 基础应用研究：保罗·德贝韦克开始研究基于图像建模和渲染技术，从系列照片中导出一辆带贴图的轿车三维模型，后来在班夫国家森林的虚拟探索项目，和鲁昂大教堂莫奈相关系列绘画的互动可视化项目中进一步实验。德贝韦克将在相关领域持续研究，并在21世纪初攻克数字人类的最后一块拼图，这位被誉为“天才”的研究员至今仍在为CGI研究作出贡献。

• 基础应用研究+软/硬件研发：出渕亮一郎使用其开发的“毛发渲染器”制作了已知第一个CG毛发实验动画《火兽》，该毛发渲染器是数字微分分析仪的应用。

• 基础应用研究+CG视效：太平洋数据图像（Pacific Data Images）萨德斯·拜尔等开发了一种基于特征的图像变形动画技术，代表作包括约翰·兰迪斯执导的著名的音乐视频《是黑是白》（1991），和一个从汽车变形到老虎的汽车广告。
  • Beier T, Neely S. 基于特征的图像变形[C]// SIGGRAPH’92:第19届计算机图形和交互技术年会会议录.伦敦:计算机协会. 1992: 35-42.

• 基础应用研究：迈克尔·鲁宾撰写的《非线性:数字电影和视频编辑指南》推广了“非线性编辑”这个术语。
  • Rubin M. 非线性:数字电影和视频编辑指南[M]. 盖恩斯维尔, 美国:三人组出版公司. 1991.

• 基础应用研究：圭多·罗苏姆发布其自1980年代后期便开始研发的编程语言“Python”，作为一种通用、面向对象的高级编程语言，因其简洁和跨系统特性，如今已被大多主流动画软件和游戏引擎软件采用，成为数字动画技术中十分重要的一种编程语言。

• 软/硬件研发：索尼和旭化成推出首款商用锂离子电池，这将彻底改变移动电子设备的历史。

1992：

• 传统特效+CG视效：蒂姆·波顿执导的《蝙蝠侠归来》
  • 首部使用“群集模拟”技术的电影长片。
  • 视觉特效工作室的安迪·科普拉使用雷诺兹、皮克斯和他自己开发的程序，制作了一大群照片级逼真的CG蝙蝠群集动画。
  • 该片还涉及一个“企鹅军团”，由波士电影工作室的安德烈·洛什等制作， CG企鹅、电子动画偶，穿着企鹅服饰的真人特化和真正的企鹅均有参演。

• CG视效：太平洋数据图像（Pacific Data Images）创造了已知第一个从定格动画偶转为数字动画偶的吉祥物角色“皮尔斯伯里面团男孩”，还为大卫·伯恩的音乐视频《她疯了》开发了一种称为“表演动画”的技术，捕捉伯恩的动作，然后注入到动画角色上。

• CG视效：索尼影业于1992年在加拿大创立了“索尼影业图像工作”，招募了肯尼斯·拉尔斯顿和技术总监林肯·胡等一批工业光魔的员工，该公司的第一个工作是为电影长片《致命距离》（1993）做视效预览，后逐渐成长为国际知名的视觉效果和数字动画制作公司之一。

• CG动画：迈克尔·博伊德斯顿执导的动画短片《超越心灵的眼睛》（Beyond the Mind’s Eye，1992）
  • 带来了第一个“3D油画动画”，当时只是把传统油画映射到简单的3D模型上制作动画，而随着技术的进步，3D动画技术将把传统油画彻底搬进其虚拟世界。

• CG动画+软/硬件研发：托德·伦德格伦等制作的CG动画短片《神学》
  • 展示了第一个CG的镜头光晕动画。
  • 他们在洛泰克的3D软件“光波3D”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展，从而制作出有深度感的雾效、镜头光晕和变形动画。

• 交互/游戏动画：任天堂开发的《超级马里奥赛车》
  • 最早使用“告示牌”伪3D技术的视频游戏之一，
  • 当几何体距离足够远时，替换成与视线保持垂直的2D精灵图扮演3D对象，可大量节省计算量，该技术至今依然被使用。它也是任天堂“模式7”伪3D技术的早期经典案例之一。

• 交互/游戏动画+软/硬件研发：id Software公司开发的电脑游戏《德3》
  • 使用约翰·卡马克开发的3D游戏引擎制作，由于当时普通个人电脑的图像质量无法与街机系统相比，它介绍了一种创新的3D环境显示方法，只在平坦网格上设计墙体，利用光线投射算法，只处理玩家可见的表面，并使用2D精灵图来放置敌人，在3D效果和速度感之间取得更好平衡。

• 交互/游戏动画+软/硬件研发：世嘉开发的《虚拟赛车》（Virtua Racing，1992）
  • 使用世嘉新推出的街机系统“模型1”，支持3D多边形实时渲染，每秒可显示约18万面，详细的3D动画效果为新一代3D游戏奠定了基础。
  • 它可能是首款使用3D多边形建模的塞车游戏。

• 交互/游戏动画：世嘉开发的《黑暗边缘》
  • 首款涉及镜面反射渲染的3D游戏。

• 交互/游戏动画：南梦宫开发的《模拟驾驶》
  • 首款使用古鲁德着色法的三维视频游戏，
  • 该游戏只在日本少量发行，因此更广为人知的案例是在此基础上重制的《山脊赛车》（1993）。

• 交互/游戏动画：诺瓦逻辑公司开发的《科曼奇:超杀》
  • 首款基于3D体素技术的视频游戏，从而允许更详细和真实的地形。

• 交互/游戏动画：装配线公司开发的视频游戏《特技岛》
  • 提供了一种早期的“游戏引擎动画”功能，
  • 用户可让游戏角色进行一些动作表演、设定镜头录制和回放等功能，最初的目的是记录和分享，后来发展成一种动画类型，
  • 相关技术的后续发展逐渐推动了数字动画从预渲染走向实时渲染。

• 交互/游戏动画：阿姆斯特朗实验室的路易斯·罗森博格开发了“远程虚拟夹具”
  • 第一套“混合现实”系统，人类操作员可在看起来完全真实的环境中更准确地控制机器人。其后续发展为各种基于远程或存在危险的操作训练带来极大的贡献。

• 交互/游戏动画+软/硬件研发：伊利诺伊大学芝加哥分校电子可视化实验室的成员卡罗琳娜·克鲁兹-内拉等发明了虚拟现实交互系统“洞穴”（CAVE）
  • 首个面向公众的版本于1996年在奥地利安装。用户在“洞穴”中使用轻便的立体眼镜，而非厚重的头盔式显示器体验虚拟世界，运动捕捉器自动计算用户所在位置和调整显示内容，但早期的电磁传感器校准复杂，后来的光学或惯性声学系统等则方便很多。
  • 最初的CAVE系统使用投影仪，如今多数使用显示屏，由于景物距离可以推近至超特写，“洞穴”对图像和显示屏的质量要求很高。
  • 该系统多数被用于非娱乐目的，如教育培训、艺术展示、产品开发、环境设计等。

1992年面世的重要软/硬件

• 软/硬件研发：弗兰克·卡诺瓦开发了首款智能手机“奥吉尔”（Angler），其后续发展又将为动画技术提供一个新平台，而手机游戏也将极大地影响视频游戏的发展。

1993：

• 传统动画+CG动画：押井守执导的《机动警察剧场版2》利用3D渲染的无质感效果，在传统动画中自然地融入了3D数字动画。

• CG动画：马克·马留托执导的《不可思议的撞车笨蛋》（Incredible Crash Dummies）
  • 首部完全使用数字动画制作的电视动画特辑，由兰姆公司制作。

• 传统动画：亨利·塞利克执导的《圣诞节前的噩梦》成为首部获得奥斯卡最佳视觉效果奖的定格动画，该片使用了先进的计算机运动控制拍摄技术，但偶动画本身仍使用传统方法，没有使用电子骨架。

• 基础应用研究+CG动画：克里斯·兰德雷思制作了一部未来主义、令人不安的CG动画短片《数据驱动：弗朗茨K的故事》，是早期数字人类角色动画的一次重要探索。他后来还参与了几部重要的、探索数字人类角色动画表现技术实的验动画制作。

• CG动画：苹果电脑推出动画短片《流》，展示了接近照片逼真感的水体渲染和运动模拟。

“一个重大的鸿沟已经被跨越，事情将永远不会是原来的样子。”

——乔治·卢卡斯

Shone T.大片:好莱坞如何学会停止担忧和热爱夏天[M].纽约:西蒙和舒斯特, 2004: 218.

• 传统特效+CG视效：斯皮尔伯格执导的《侏罗纪公园》
  • 首部展示照片级真实感数字恐龙，和数字换脸技术的电影长片。
  • 据说当工业光魔的视觉效果主管丹尼斯·穆伦展示完由他们创造的、在光天化日下“行走”的3D数字霸王龙动画后，动画偶特效大师菲尔·蒂贝特戏称“他要灭绝（失业）了”，但当时的数字恐龙模型是通过激光扫描温斯顿制作的实际恐龙模型获得的，该片实际上也依然使用了大量真实的恐龙动画偶，以获得更好的视觉效果和成本控制。
  • 蒂贝特还和兰德尔·杜特拉以及汤姆·阿曼合作开发了“恐龙输入设备”，一种基于电子关节骨骼的数字输入设备，动画师可以像操作传统定格动画偶那样摆出动作，并设定关键帧。
  • 工业光魔的3D绘制软件“ViewPaint”继续担任重要角色，直接绘制的方式解决了贴图的接缝问题，使数字恐龙可用于近景镜头。

• CG视效：沃尔夫冈·彼德森执导的《火线》也是首批使用数字换脸技术的电影长片，通过抠像把演员添加进历史影像。

• CG视效：《巴比伦5号》（1993-1997）和《深空9号》（1993-1999）
  • 首批使用CG动画技术作为主要特效制作手段的电视连续剧。
  • 《深空9号》也是首部涉及大量生物变形动画的电视剧，由视觉艺术和数码缪斯制作。

• CG视效：节奏特效工作室为可口可乐制作的北极熊广告，首次展示了接近照片逼真感的动物皮毛动画，而该品牌多年来持续推出的北极熊广告，也一路见证了数字动画技术的发展进程。

• CG视效：彼得·杰克逊等在新西兰创立了维塔数码，卡梅隆等在美国创立数字领域，两者后来都成长为视觉效果行业的技术领军者，为数百部电影、电视、广告、游戏等作品提供视效动画制作。

• 实时动画：电视节目开始出现“实时演算”的数字角色，
  • 英国广播公司电视中心制作的《活蹦乱跳》（1993-2001）是第一个把实时数字角色作为演员阵容的电视节目；
  • 布拉·德格拉夫为电视动画节目《莫西秀》（1993-1995）创造了实时数字角色“莫西”。

• 交互/游戏动画+软/硬件研发：世嘉开发的视频游戏《梦游美国》
  • 第一款使用反射贴图技术的3D视频游戏，
  • 获益于世嘉新推出的街机系统版“模型2”，它引入了多边形纹理映射概念，以每秒60帧的速率，生成带贴图纹理的3D多边形图形（每秒约30万个面），从而提供更真实的3D渲染效果。

• 交互/游戏动画+软/硬件研发：模拟图形公司开发了面部运动捕捉系统“Facetracker”，被用于制作超级马里奥3D游戏的表情动画。

• 交互/游戏动画+软/硬件研发：首款5世代家用游戏机“3DO交互式多玩家”面世，由3DO公司推出。
  • 5世代也被称为“3D世代”，游戏机多数使用32甚至64位处理器，支持带纹理贴图的3D多边形模型渲染、抗锯齿和纹理过滤等功能，使用CD光盘大幅提高游戏的动画数据容量，分辨率和色彩深度都有明显提升，开始引入互联网连接功能。
  • 同年，雅达利也推出了其5世代家用游戏机“雅达利美洲豹”。

• 交互/游戏动画：哈德逊软件公司开发的《嗨10炸弹人》
  • 首款宽屏、高清游戏，分辨率高达1920×1035像素，16:9宽屏格式，
  • 但它只在一些特别活动中展出，从未公开发行。

• 交互/游戏动画：三叶虫开发的《第七访客》
  • 被认为是推动光盘驱动器销售的杀手级应用典型代表，以真人视频和预渲染3D动画融合为特色，也是全动态视频游戏的经典代表。

• 交互/游戏动画：预装在IBM的首款智能手机“西蒙”上的《争夺》
  • 成为首款手机游戏，也是首款触屏游戏，
  • 虽然只是一种类似华容道的简单游戏，但随着各种智能移动设备硬件技术的发展，“手游时代”将在21世纪真正到来。

1993年面世的重要软/硬件和标准

• 基础应用研究：苏丝基等开发了“物质点法”用于模拟固体力学中的穿透问题，其后续发展为复杂材料的变形和破碎模拟起到重要作用。
  • Sulsky D, Chen Z, Schreyer H L. 历史相关材料的粒子方法. 应用力学和工程中的计算机方法[J/OL]. 1994, 118 (1): 179–196. [2022-10-30]. https://users.cs.utah.edu/~mhall/cs6963s09/lectures/Sulsky_1994.pdf

1994：

• 传统动画+CG动画：罗杰·阿勒斯和罗伯·明科夫执导的动画长片《狮子王》
  • 其中精彩的“角马踩踏”片段，迪士尼计算机生成图像部门花了两年多时间制作，工程师使用自己开发的群集动画程序，可避免场景中生物角色的相撞或重叠，也可在大量角色之间创建细微的个性化差异。角马群使用外部3D软件（软图3D和RenderMan）制作，并渲染成传统动画风格（三渲二）。
  • 它也是已知首部使用到“滑动变焦”的动画片，这获益于CAPS系统的虚拟3D层功能，它不仅可处理传统多平面相机无法企及的分层数量，对各个图层运动的路径、距离、速度等都没有限制。

• CG动画：首部全数字动画电视连续剧《吸食者》（1994-1995）和首部时长达半小时的数字动画电视连续剧《重启》（1994-2001）相继上映。由于电视动画的低成本压力仍然存在，大多数数字电视动画和出现在电影长片中的数字动画质量差异明显。

• CG动画：史蒂文·斯皮尔伯格等人创立了“梦工厂动画”，很快便成为新一代数字动画市场的有力竞争者。

• CG视效：工业光魔带来了多个行业创新：
  • 为查克·拉塞尔执导的《变相怪杰》（The Mask，1994）制作了第一个所谓“照片真实感3DCG卡通角色”，在外观上采用传统卡通角色的夸张造型，但在质感上却具有物理真实感；
  • 为布莱恩·莱万特执导的《摩登原始人》带来了电影长片中第一只拥有逼真感数字毛发的动物；
  • 在梅尔·史密斯执导的《电台杀手》中首次把数字布景与真人演员配合使用；
  • 在罗伯特·泽米基斯执导的《阿甘正传》中首次使用数字“抹除”技术，从画面中抹去演员的双腿，把照片逼真感数字羽毛动画与实拍场景合成，用一张乒乓球图像制作了一段乒乓球对打动画。

• CG视效：亚历克斯·普罗亚斯执导《乌鸦》意外地成为首部使用数字动画技术再现已故演员的电影长片，素材来自特技替身，和对此前已拍摄片段的修改，而非3D数字模型的数字替身，当时还没有这个技术。

• 基础应用研究+CG动画：德贝韦克执导的动画短片《沉浸》演示了第一个基于图像建模和第一个原始的摄影测量技术。

• 基础应用研究+软/硬件研发+CG动画：多伦多大学动态图形项目的尤金·费姆和乔斯·斯塔姆介绍了一种模拟气体和流体现象的新方法，并与Alias的工程师合作将这些技术整合到其3D软件产品中。在SIGGRAPH年会上发布的《Alias SIGGRAPH 演示片》，展示了逼真的数字烟雾和火特效动画。
  • Stam J, Fiume E. 气体现象的紊流风场[C]// SIGGRAPH’93:第20届计算机图形和交互技术年会会议录. 伦敦: 计算机协会. 1993: 369–376
• 与此同时，Alias在电影视觉效果行业的收入暴增，吸引了更多资本开始关注数字动画软件的商业价值。

1990年代中，
计算机的算力已可让数字图像媲美光学打印机的合成质量，数字合成开始成为主流，数字动画技术在视觉特效方面的使用显著增加。基于数字动画技术的视效预览成为所有高预算电影项目的重要环节，而这需要更高效的动画制作技术，游戏引擎开始被引入到电影制作领域。

• 交互/3R动画：朱莉·马丁创作的《在赛博空间中跳舞》
  • 首部增强现实剧院作品。
  • 杂技演员在舞台上围绕虚拟物体跳舞，使用硅谷图形公司的计算机和传感系统“波尔希默斯”。

• 交互/游戏动画：科乐美开发的点击式冒险游戏《宇宙骑警》
  • 自己加上了“互动影院”的副标题，尽管这只是一种宣传手法，但重视故事情节的游戏和交互电影之间确实没有太明显的边界。

• 交互/游戏动画：冒烟车制作公司开发的视频游戏《最后的快车》（The Last Express, 1994）
  • 使用了尼科尔·托斯特文等人发明的一种数字转描技术，通过计算机把照片自动转化成线条画，为获取更好的“勾线”效果，演员的衣服上绘画了黑线。
  • Nicole H. Tostevin, Mark R. Moran, Justin L. Gardner, Noel M. Marrero, Robert A. Cook. Digital cartoon and animation process: US6061462A[P]. 2000-05-09.

• 交互/游戏动画：牛蛙制作（Bullfrog Productions）开发的视频游戏《魔毯》（Magic Carpet，1994）
  • 是第一款涉及3D水体模拟，实时地形变形和抗锯齿功能的视频游戏。
  • 当时的水体模拟仅包含有限的反射和碰撞运动，逼真的实时水体模拟还需要等待十几年，而实时地形变形意味着玩家可以破坏或打造游戏中的场景。

• 交互/游戏动画：动力混合公司开发的视频游戏《金属科技：地球围攻》
  • 第一款使用动态天空技术的3D游戏。

• 交互/游戏动画：视差软件（Parallax Software）开发的《天旋地转》（Descent，1994）
  • 已知首款使用“传送门渲染”技术的三维视频游戏，
  • 一种用于确定可见性的算法，以大量减少不必要的模型渲染，显著提高性能，在90年代被很多游戏采用。

• 交互/游戏动画：世嘉开发的《虚拟战士2》
  • 早期平面多边形视频游戏的经典代表，即游戏动画是使用3D数字技术制作的，但玩家无法操作整体场景的旋转或移动，在减少场景计算量的同时又能保障更好的角色动画效果。

• 交互/游戏动画：《钉子游戏》成为首款网页游戏，在网景的浏览器“导航者”上发布。

• 交互/游戏动画：汉佳诺公司把最初由阿莱克西·帕杰诺夫开发的《俄罗斯方块》装进其移动手机，成为更广为人知的首款手机游戏。

• 交互/游戏动画：美国拉德游戏工具公司推出了256色视频编码器“Smacker”，被数千款游戏采用。

1994年面世的重要软/硬件和标准

1995：

• CG动画：约翰·拉塞特（John Lasseter）执导的《玩具总动员》（Toy Story，1995）
  • 世界上第一部3DCG动画长片
  • 那些无法在传统动画中表现的环节，如拥有复杂花纹的服饰、金属和半透明物体等光学特性复杂的物体，大型场景中高速移动或连续旋转等镜头运动，都成为3D数字动画的典型优势。
  • 动画主要使用Alias公司的3D软件“力量动画师”和皮克斯的渲染器“RenderMan”制作，每一帧的渲染时间从几十分钟时到几十小时不等。
  • 该片票房大获成功，拉塞特因此获得了奥斯卡特别成就奖。在评价和票房上的耀眼成绩，意味着3D动画作为一种新兴的动画艺术形式被大众接纳，也为整个数字动画行业带来重要影响。

• 传统动画+CG动画：押井守执导的《攻壳机动队》（Ghost in the Shell/攻殻機動隊，1995）
  • 一部看起来像数字动画的传统赛璐璐动画长片。
  • 引入了数字合成技术进行效果处理，在合成系统“爱维德”上进行编辑，使用变形模糊滤镜来创造场景的景深和运动感，
  • 引入了一种特殊的照明系统合成在赛璐璐上，而不是使用传统的对比度来控制光线，
  • 片头的光学迷彩特效使用数字软件“TIMA”完成。

• 传统动画+CG动画：汉纳-芭贝拉制作的电视动画连续剧《奎斯特历险记》（1996-1997）
  • 引入了一种新的制作流程：把传统动画和数字动画结合起来，使用电脑制作动态分镜，以数字绘画增强背景元素，通过后期合成软件添加光线、雨雪、水波等效果。

• CG动画：中国和日本都带来了各自首部3D数字电视动画，《太空特警》（1995）和《淘气小爱神》（1995-1996）。

• 软/硬件研发+CG动画：波前、硅图形和Alias公司合并成“Alias·波前”，整合各自优势技术以创造更好的3D动画软件，同年推出由兰德雷思执导的动画短片《终结》展示了他们在毛发、皮肤、表情动画等方面的新进展。

• CG视效：布拉德·塞伯宁执导的《鬼马小精灵》
  • 首部由数字角色扮演主角的电影长片，首个执行完全 “唇型匹配”的数字电影角色，由工业光魔负责制作。

• CG视效：乔·舒马赫执导的《永远的蝙蝠侠》
  • 首批使用数字替身的电影长片之一，由太平洋数据图像（Pacific Data Images）制作，使用了喝彩娱乐公司专有的运动捕捉系统，其工具集和技术领先于时代，可用于各种形体上接近真实人类的三维角色动画制作。

• 传统特效+CG视效：乔·庄斯顿执导的《勇者游戏》（Jumanji，1995）
  • 带来了多个照片逼真感数字动物角色，工业光魔为此开发了两个新软件，允许插画家在数字动物身上创建逼真的脸部表情动画，以及照片真实感的数字毛发系统。
  • 该片也使用了来自混合动力学公司的电子动画偶，但对普通观众来说，其中的差异难以区分。

• 传统特效+CG视效：克里斯·努安执导的《小猪宝贝》
  • 涉及大量通过混合技术创造的动物角色，节奏特效工作室和吉姆亨森的生物商店使用开创性的方法，结合真实动物实拍、电子动画偶和数字动画技术，制作了逼真的、人性化的、会说话的动物角色，很好地把动画技术隐藏在“真实”表象的背后。
  • 在动画绘制程序“斗牛士”（Matador）的帮助下，艺术家在计算机生成的猪嘴上绘制了皮毛，并转描到真实的猪身上。

• CG视效：马丁·斯科塞斯执导的《赌城风云》
  • 首次将基于全局照明的辐射度算法应用于电影，由接景世界数码公司和光空间合作，模拟了70年代拉斯维加斯大道上数百万盏霓虹灯的间接反光效果。

• CG视效：凯文·雷诺兹执导的《水世界》带来了第一个真正的照片逼真感CG水体动画。

• 交互/游戏动画：窥镜技术（LookingGlass Technologies）开发的飞行模拟器《无限飞行》
  • 首款基于物理、使用流体动力学的飞行模拟器，包括一套基于物理的声音系统，支持VR头戴设备。
  • 窥镜技术于1997年更名“窥镜工作室”（Looking Glass Studios），至2000年结业。

• 交互/游戏动画：南梦宫开发的《刀魂》
  • 首款使用被动式光学运动捕捉技术的视频游戏。

• 交互/游戏动画：三叶虫开发的《第11小时》
  • 一款基于个人电脑的全动态视频游戏，制作团队费煞苦心开发了可以处理640×480像素的视频格式，但因为当时大多数电脑都不具备相应的显示能力，很多玩家被迫选择以四分之一的分辨率和黑白单色播放视频，极大地降低了该游戏的视觉效果，这又是一次典型的技术超跑事件。

• 交互/游戏动画：中国大陆第一家游戏工作室“西山居”成立，前身为金山软件的游戏部门，它将成长为中国知名的游戏开发和发行公司之一。次年发布首款商业游戏《中关村启示录》。

1995年面世的重要软/硬件和标准

• 基础应用研究：约1995-2001年间，亨利·詹森开发了“光子映射”渲染算法，是一种有偏全局照明算法，在模拟透明介质的折射、漫反射、次表面反射和烟雾水气等颗粒物方面有较好的效果，主要针对光线追踪渲染器，但扫描线渲染器也能使用。

1996：

• CG动画：克洛維斯·维埃拉执导了巴西首部3D数字动画长片《仙后座》，它有时也被介绍为世界上首部全3D数字动画长片，理由是《玩具总动员》使用了3D扫描的粘土模型，而该片是全数字制作。

• CG动画：迈克·法洛斯执导的《大金刚国度》（1997-2000）
  • 首部使用运动捕捉技术的数字动画电视连续剧。

• CG动画：道格拉斯·麦卡锡执导的《火星人马文在3D中》
  • 通常被宣传为首部立体3D数字动画短片，但这取决于对动画片概念的界定，因为非卡通动画风格的立体3D数字动画片早已上映（见前文）。

• 传统动画+CG动画：吉卜力和迪士尼达成国际发行协议，这可能成为吉卜力开始探索动画制作数字化的诱因之一。

• CG视效+软/硬件研发：《龙之心》（Dragonheart，1996）
  • 导演：罗伯·科恩（Rob Cohen），制作：Raffaella De Laurentiis，发行：Universal Pictures，首映：1996年5月31日
  • 首部使用2D数字背景与真人演员合成的电影长片。
  • 片中栩栩如生的数字恐龙“德拉科”获益于工业光魔的卡里·菲利普斯为其开发的动画软件 Caricature。该软件把现有的工具集成到一个强大的、艺术家友好的交互系统中；添加了一个富有表现力的，基于多目标形状插值的自由形式动画系统；允许动画师对快速渲染的实体模型操作动画，而不是复杂的三维线框。菲利普斯因此获71届奥斯卡技术奖，该软件在接下来的10年里成为工业光魔重要的专有动画软件。
  • 蒂姆·伯顿执导的《火星人玩转地球》也使用该软件制作了有趣夸张的数字外星人角色。

• 传统特效+CG视效：约翰·弗兰克海默执导的《人魔岛》
  • 首部尝试使用运动捕捉技术表现数字角色的电影长片，
  • 由数字领域负责，数字动物由真人演员通过运动捕捉扮演，甚至尝试直接对真实动物进行运动捕捉，但传统的特化技术和各种动画偶实际上仍被大量使用。

• CG视效：《龙卷风》（Twister，1996）
  • 导演：扬·德·邦特（Jan de Bont），制作：Warner Bros.，Universal Pictures，Amblin Entertainment，发行：Warner Bros.，Universal Pictures，首映：1996年5月10日
  • 涉及大量自然特效，工业光魔使用粒子系统创建了逼真的数字龙卷风，替换了上百个镜头的天空，并创造了经典的“飞牛”场景。

• CG视效：布莱恩·德·帕玛执导的电影长片《碟中谍》
  • 首次使用了所谓的“虚拟背景”技术，
  • 用数字动画片段取代静态的接景画，创造更真实、有动感和深度感的效果。

• CG视效：道格拉斯·特鲁姆布执导的卢克索三部曲的第三部动画短片《时间剧场》（Theater of Time，1996），展示了逼真的大型城市数字动画。

• CG视效：斯米尔诺夫的广告片带来了第一个3D子弹时间效果，由法国老牌特效公司布夫公司制作。

• 游戏动画：基于id Software开发的视频游戏《雷神之锤》（Quake ）制作的游戏引擎动画《露营者日记》引起了游戏玩家和一些动画制作者的关注，类似的作品陆续被创作。
  • 该游戏于次年发布的二代版更新了对用户创建3D模型的支持，1998年又开发了演示编辑器，添加“重拍”功能，允许在录制游戏动画后重新调整摄影机位置。
  • 游戏引擎动画的后续发展，将逐渐模糊实时渲染动画和预渲染动画软件之间的区别，但实时渲染动画与预渲染动画之间的差距，还需要20多年的追逐才能真正接近。
• 此外，《雷神之锤》也是首款使用到“光照贴图”（Lightmaps）技术的全3D游戏，
  • 模型表面的亮度被预先计算并储存为贴图模式，极大地提高了渲染速度。该游戏的引擎也是首批真正的全三维游戏引擎之一，被称为“雷神之锤引擎”或“身份技术2引擎”，其后续版本持续更新迭代，创造了多个著名游戏。

• 游戏动画：任天堂开发的《超级马里奥64》
  • 首款以自由动态镜头系统为特色的游戏，为“全3D游戏”建立了新标准，
  • 玩家在移动角色的同时，可控制镜头自由旋转和移动，极大地增强了交互感，这是二维和伪三维游戏无法提供的。

• 游戏动画：获益于世嘉新推出的，号称当时功能最强大的街机系统板“模型3”，《虚拟战士3》对其3D数字技术进行了大面积的升级。
  • 首次引入三线性插值、高光“古鲁德”着色、高光反射、透明通道混合、微纹理着色、点光源照明和运动模糊效果，
  • 还使用了更高面数的模型、角色动画开始考虑肌肉变形、改进的地形环境、以及先进的抗锯齿功能，几乎达到了90年代初预渲染3D数字动画的效果。

• 游戏动画：火箭科学游戏开发的《火箭骑师》
  • 首款使用“布娃娃”系统的视频游戏，
  • 该系统基于物理模拟，自动生成被打击角色（或物体）的被动运动反馈。

• 游戏动画：日本电气公司开发的《反抗》
  • 首款拥有自投影的3D视频游戏
  • 即动态模型不仅可投影，也可承接来自游戏环境模型或自身遮挡造成的投影，通过指定的显卡实现。

• 游戏动画：霓虹灯软件等开发的《隧道B1》
  • 首款带有镜头光晕效果的视频游戏。

• 游戏动画：美国棕比工作室开发的《零人口计数》
  • 首部使用卡通着色渲染，结合2D精灵图，模拟赛璐璐动画风格的视频游戏。

• 游戏动画：梦工厂出品的《粘土世界》
  • 首款完全使用粘土动画制作的全动态视频游戏。

• 游戏动画：《赛博乒乓》
  • 已知首款“运动检测”的游戏，
  • 但它从未公开发行，只在消费电子展上演示过，可查信息很少。

• 基础/应用研究：文卡特·克里希那穆提和马克·莱沃伊发明了“法线贴图”的早期方法，从高面数多边形模型中提取几何细节到曲面模型，这是对凹凸贴图的改进，极大地提高了3D图像的计算速度。同年，莱沃伊收获SIGGRAPH计算机图形成就奖。
  • Venkat Krishnamurthy and Marc Levoy. 1996. Fitting smooth surfaces to dense polygon meshes. In Proceedings of the 23rd annual conference on Computer graphics and interactive techniques (SIGGRAPH ’96). Association for Computing Machinery, New York, NY, USA, 313–324. https://doi.org/10.1145/237170.237270

• 基础应用研究+软/硬件研发：太平洋数据图像（Pacific Data Images）的尼克·福斯特和季米特里斯·梅塔克斯开发了基于“纳维尔－斯托克斯方程”的3D流体动画技术，福斯特因在水模拟系统领域的贡献获71届奥斯卡技术成就奖。

1996年面世的重要软/硬件和标准

1997：

• 传统动画+CG动画：宫崎骏执导的吉卜力动画长片《幽灵公主》
  • 吉卜力首次使用3D数字技术和最后一次使用赛璐璐胶片制作的动画长片，他们此后的动画制作将转向数字化。
  • 该片的动画风格延续吉卜力此前的传统手绘动画美学，只是利用计算机提供更方便的数字绘画、图层处理和镜头运动等功能，3D技术主要用于支援传统手绘动画难以完成的部分，隐藏在传统动画风格之下，不容易被普通观众察觉。
  • 该片约50个镜头使用了3D数字技术，迈克尔·阿里亚斯自1995年开始研究的三渲二着色器“卡通着色器”（Toon Shaders）被首次试验，它是针对传统动画风格专门开发的。

• 传统动画+CG动画：东映动画的《鬼太郎4》（1996-1998）
  • 日本首部转向数字化制作的传统赛璐璐电视动画连续剧。随后整个日本传统动画行业都陆续启动了数字化转型，甚至导致日本富士胶卷停止生产赛璐璐胶片。

• 传统动画+CG动画：新开播的电视动画《南方公园》（1997至今）
  • 除第一集使用传统剪切动画技术制作外，后续剧集都使用数字动画技术制作。
  • 为模拟景深效果，这部看起来像2D动画的作品，事实上使用了3D动画软件制作。

• CG动画：约翰·克里法卢西，《该死的乔治烈酒项目》（The Goddamn George Liquor Program，1997-1998）
  • 世界上首部专门为互联网制作的动画片
  • 使用奥多比刚推出的网页动画软件“Flash”制作。很快，这种全新的、既可创建类似传统手绘动画，又可创建带有实时交互功能，在“龟速”的网络时代以更小规格展示更高质量动画的“Flash动画”成为一种流行。
  • 在接下来的十几年里，Flash动画几乎统治了互联网动画，也展露了预制作动画和实时交互动画最终并道的基础。

• CG动画：简·皮克瓦执导的动画短片《格里的游戏》
  • 首部使用“细分曲面”技术的动画短片，展示了3D数字技术制作人类角色的可能性。
  • 托尼·德罗斯利用卡特姆和克拉克早年开发的细分曲面技术，让皮肤的质感更逼真。该方法比此前基于非均匀有理B样条制作的模型更合适用于角色蒙皮，允许更平滑的运动以及更复杂的细节[1]。德罗斯一直在华盛顿大学从事这项技术的研究，他曾向计算机辅助设计的软件制造商推销但未被接纳，皮克斯抓住了这个机会，并证明了其可行性。德罗斯后来获得SIGGRAPH计算机图形成就奖和奥斯卡科学与工程奖。
    • Tony DeRose, Michael Kass, and Tien Truong. 2023. Subdivision Surfaces in Character Animation. Seminal Graphics Papers: Pushing the Boundaries, Volume 2 (1st ed.). Association for Computing Machinery, New York, NY, USA, Article 83, 801–810. https://doi.org/10.1145/3596711.3596795
  • 该片首次测试了“次表面散射”的改进版，是实现皮肤真实感渲染的重要一步，卡特姆早年已经开发过原始的次表面散射算法，但因计算机硬件问题一直未能实际使用。
  • 保罗·艾切尔手工制作了数百个控制器，以表现主角“格里”的面部表情。
  • 迈克尔·卡斯受聘负责布料动画的技术开发，他最终创建了一个基于物理的布料运动模拟系统，这改变了3D数字动画的制作流程，布料运算环节加插在动画制作和渲染之间，为了让系统进行正确的计算，动画师需要提前30帧进行动画制作，角色在镜头之外的部分也需要增加处理。

• CG动画：电视动画《科学法院》（1997-2000）
  • 采用了汤姆·斯奈德和安德烈·莱曼发明的模仿手绘动画抖动效果的数字动画技术“扭曲视觉”，通过抖动获得动感，从而减少序列帧绘制数量，是一种针对廉价动画制作的技术。
    • Snyder T, Lyman A. 通过弯曲图像特征的边缘来制作图像动画的方法: US6252604B1[P]. 2001-06-26.

• 传统特效+CG视效：詹姆斯·卡梅隆（James Cameron）执导的《泰坦尼克号》（Titanic ，1997）
  • 电影特效动画发展史上一块重要里程碑
  • 综合了各种基于计算机的视觉效果技术（3D模型、数字角色、人群模拟、虚拟场景、数字蒸汽、运动捕捉等）和传统特效技术（微缩模型、巨型水箱、接景画、特效化妆等）。
  • 该片在照片真实感CG水体动画方面的进步尤为显著。

• 传统特效+CG视效：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执导的电影长片《侏罗纪公园：失落世界》（The Lost World Jurassic Park，1997）
  • 明显增加了数字动画的使用，尽管依然和实际的动画偶一起合作，数字恐龙在模型细节、材质渲染、动作表情、肌肉重力等方面都有显著进步。

• 基础应用研究+软/硬件研发：德贝韦克制作的短片《钟楼》（The Campanile，1997）演示了他新开发的基于图像建模和绘制系统“Facade”，是第一个可行的“摄影测量建模”技术，也称“照片建模”，从一组20张照片中创建了一座逼真的3D数字钟楼模型，该技术随即被引入电影视效制作。后续发展不仅在影视动画、视频游戏中应用，在考古、医疗、地图等领域也大量采用，与基于激光的扫描技术相比，照片建模可获取更高精度的贴图，处理更复杂的造型和色彩细节。

• 游戏动画：《龙之巢》的翻录版成为首款DVD游戏。

• 视频游戏动画：Square 开发的《最终幻想7》（ファイナルファンタジーVII，1997）
  • 开发：史克威尔（Square），发行：Sony Computer Entertainment（PS），Eidos Interactive（WIN）；发布时间：1997年1月31日；
  • 预渲染动画和实时渲染动画结合的3D视频游戏，提供更接近电影动画的视觉效果和叙事风格，专业动画师被邀请参与角色的动画制作，这些改变很快便成为日式角色扮演游戏特色，玩家开始熟悉会讲故事的视频游戏，习惯在游戏的过程中顺便欣赏动画，其发展促进了视频游戏和影视动画之间的边界融合。

• 游戏动画：Cyan开发的《神秘岛2》（Riven: The Sequel to Myst，1997）
  • 开发：青色工作室（Cyan）；发行：Red Orb Entertainment；发布日：1997年10月31日
  • 首部使用“高动态范围图像”（HDR）渲染的视频游戏，
  • 获益于DVD的数据容量提升，该游戏使用了大量预渲染动画，通过刻意增加的粗糙、造旧质感以抵消当时3D渲染过于光滑的问题，整体视觉效果已逼近同时代的动画长片。

• 游戏动画：卢卡斯艺术开发的《星球大战之绝地武士：黑暗力量2》
  • 成为首款2K分辨率的全高清视频游戏，采用微软的3D图形硬件加速技术“Direct 3D”。

• 游戏动画：乌托邦技术公司开发的《蒙特祖马的回归》在3D渲染方面创造了多个第一，
  • 首次使用凹凸贴图、透视映射、实时物体阴影、深度缓冲和“风”着色法渲染技术。
  • 受限于消费级显卡的条件，视频游戏事实上直到2005年左右才全面进入“风”时代。

• 游戏动画：罕见工作室开发的《爆破推土机》
  • 首个涉及3D火焰动画的视频游戏，并首次引入逐对象的运动模糊和原始的凹凸贴图技术。

• 游戏动画：相互作用娱乐公司开始开发《星际迷航：火神愤怒的秘密》，
  • 首款尝试使用表演捕捉制作高级脸部动作的3D视频游戏，
  • 其全动态视频的角色动画计划使用粘土模型进行运动捕捉，但由于相关技术仍未成熟且耗费巨大，项目在耗资数百万美元之后，于1999年被宣布放弃。

• 游戏动画：诺基亚开始把各种各样的“贪吃蛇”游戏预装在其移动设备中，成功引起了人们对于手机游戏的期待。

• 交互动画：微软发布第一个离线的“恩查塔”虚拟地球仪，相关技术的后续发展使交互动画技术更频繁地出现地图、导航、科研、教育、信息可视化等非娱乐使用场景。

• 交互/游戏动画+软/硬件研发：：艾麦克斯公司开发了基于VR技术的3D绘画、动画系统“SANDDE”，最初用于制作艾麦克斯的短片《画得不好》。它允许动画师在虚拟立体影院中使用“魔杖”绘制单独的帧，然后使用互动功能来制作动画，可创建镜头，序列和完整动画，但它也可被当作一种VR交互游戏供玩家娱乐。

• 基础应用研究：
  • 埃里克·维奇和列奥尼达斯·吉巴斯提出了“梅特罗波利斯光传输”（Metropolis Light Transport）算法，是蒙特卡罗方法的变体。
    • Eric Veach and Leonidas J. Guibas. 1997. Metropolis light transport. In Proceedings of the 24th annual conference on Computer graphics and interactive techniques (SIGGRAPH ’97). ACM Press/Addison-Wesley Publishing Co., USA, 65–76. https://doi.org/10.1145/258734.258775
    • 维奇后来因在优化蒙特卡罗路径追踪渲染技术方面的贡献，使基于物理渲染（PBR）在计算机上成为可行而获第86届奥斯卡科学与工程奖。
  • 苏拉雅·穆斯和丹尼尔·塔尔曼提出了一种新的人群行为模型，以创建一般人群在特定环境中的运动模拟。
    • Musse S R, Thalmann D. 人类群体行为模型:群体相互关系和碰撞检测分析[C]// 计算机动画和模拟’97: 1997年9月2日至3日在匈牙利布达佩斯举行的欧洲制图研讨会会议录. 维也纳: 施普林格, 1997: 39-51.

1997年面世的重要软/硬件和标准

1998：

• CG动画：埃里克·达尼尔（Eric Darnell）和蒂姆·约翰逊（Tim Johnson）执导的动画长片《蚁哥正传》（Antz，1998）
  • 展示了太平洋数据图像（Pacific Data Images）开发的一系列先进技术。
  • 迪克·沃尔什开发了基于肌肉的脸部动画系统，
  • 尼克·福斯特开发了流体模拟系统，使该片成为首部使用流体模拟技术生成水体动画的动画长片，
  • 劳伦斯·凯斯特鲁特等开发了照明工具“光”和渲染器“D渲染器”，支持全3D运动模糊，它们后来都获得了奥斯卡技术成就奖。
  • 卢卡·帕拉斯科等开发了两个人群动画系统，兼容基于物理和艺术家指导，可理解为一种早期的人工智能群集模拟系统。
    • Luca Prasso, Juan Buhler, and Jonathan Gibbs. 1998. The PDI crowd system for ANTZ. In ACM SIGGRAPH 98 Conference abstracts and applications (SIGGRAPH ’98). Association for Computing Machinery, New York, NY, USA, 313. https://doi.org/10.1145/280953.282449
  • 太平洋数据图像最初的核心动画系统“EMOtion”也在该片的准备期间开发。
  • 次年，乔斯·斯塔姆发表了一篇关于稳定流体的论文，简化了福斯特的流体过程以允许更快速地计算，他的方程很快被整合到动画软件中，尽管还不能处理类似水的流体。
    • Jos Stam. 1999. Stable fluids. In Proceedings of the 26th annual conference on Computer graphics and interactive techniques (SIGGRAPH ’99). ACM Press/Addison-Wesley Publishing Co., USA, 121–128. https://doi.org/10.1145/311535.311548

• CG动画：约翰·拉塞特执导的《虫虫危机》
  • 首部使用次表面散射渲染技术，和首部使用“数字变形宽屏幕”技术的动画长片。
  • 该片首次测试了皮克斯光学团队开发的第一个用于35毫米电影胶片的激光记录系统“PixarVision”，使用激光将高分辨率数字图像准确地转移到胶片上，从而获得比使用阴极射线管更高质量的色彩图像， 对数字动画技术的推广起到重要作用，主要开发者戴维·迪弗朗斯科因此获71届奥斯卡技术成就奖。

• 传统动画+CG动画：布伦达·查普曼等执导的《埃及王子》
  • 经常被宣传为梦工厂的首部传统动画长片，但它事实上使用了3D数字动画技术。为把3D模型引入2D动画，梦工厂和硅图公司开发了一个允许3D和2D元素在场景中直接集成的动画软件“曝光工具”。
  • 多个镜头涉及到数量惊人的群集模拟，在最后一个场景中有高达14.6万个角色，迈克·乌尔纳设计了一个新的群集模拟程序，通过限制角度大量减少计算机运算。

• 传统动画+CG动画：巴里·库克（Barry Cook）和托尼·班克罗夫特（Tony Bancroft）执导的动画长片《花木兰》（Mulan，1998）
  • 皮克斯进一步升级了其群集模拟系统，开发了一款允许数千个独特角色自主移动的软件“阿提拉”及其变体“王朝”，这些先进的3D动画技术通过风格化渲染，被隐藏在传统动画风格中。

• 传统动画+CG动画：前田真宏执导的《青之6号》
  • 也因巧妙地融合了3D和2D动画技术而备受关注，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日本传统动画制作，也刺激了3渲2相关技术的发展。

• CG动画+软/硬件研发：蓝天工作室自1990年开始制作的数字动画短片《棕兔夫人》终于上映，旨在演示其专有的路径追踪渲染器。为满足皮毛、摆动的灯泡、云等复杂的渲染需求，渲染器经过多次改进，最终成片展示了出色的物理材质、柔和阴影和间接照明效果，主要开发者卡尔·路德维希等获89届奥斯卡技术成就奖。

• 传统特效+CG视效：罗恩·安德伍德执导的电影长片《巨猩乔扬》
  • 大猩猩角色由全尺寸机械动画偶、穿着大猩猩特化套装的演员和CG猩猩合作扮演，由于相关技术在各个层面上都有显著进步，普通观众难以分辨。
  • 工业光魔和梦想探索图像公司各自都为数字猩猩开发了新的毛发系统

• CG视效：罗兰·艾默里奇执导的《哥斯拉》
  • 首部使用摄影测量建模技术的电影长片
  • 从照片获取3D模型后，这些照片被重新用作纹理贴图，并通过额外的绘画处理进行增强。

• CG视效：文森特·沃德执导的《美梦成真》（What Dreams May Come，1998）
  • 首部把三维模型、三维定位扫描（激光），和基于运动分析的三维摄像机跟踪技术结合的电影长片，
  • 特效艺术家约翰·盖塔创造了术语“虚拟电影摄影”来形容他们的新技术，
  • 其“油画世界”片段展示了一种早期的“风格化渲染”技术。

• CG动画+软/硬件研发：兰德雷思又制作了一部令人“不安”的动画短片《宾戈》（Bingo，1998）
  • 展示了逼近真人外观的数字人类角色，
  • 使用Alias·波前公司新开发的3D动画软件“MAYA”制作。它是在3个著名软件（波前的“Advanced Visualizer”、Alias的“能力动画师”和汤姆森数字图像的 “Explore”）合并基础上开发的，很快便成为了行业主流动画软件之一，被行业广泛采用并获奥斯卡科学技术奖。2006年被欧特克收购，如今已发展为集建模、贴图、绑定、动画、灯光，渲染、粒子、布料、毛发等多功能于一体的综合型3D软件，并支持第三方插件。

• 基础应用研究+软/硬件研发：斯特凡·阿瓦洛斯和兰斯·魏勒执导的《最后的广播》
  • 首次公开展示了数字光处理投影技术（DLP），
  • 该技术最初由德州仪器的拉里·霍恩贝克自1987年开始探索，他后来因发明DLP芯片获87届奥斯卡科学技术奖。
  • 该片也是首部以数字方式拍摄、编辑和发行的电影长片，这将彻底消融电影和动画之间的边界。

• CG动画：《最终幻想：灵魂深处》（2001）的试制片《最终幻想-灰色项目》也展示了一个照片真实感的数字人脸动画。
• 基础应用研究：弗雷德里克·皮金等发明了一种先进的、从照片合成逼真人脸表情动画技术。
  • Pighin F, Hecker J, Lischinski D等. 从照片合成真实的面部表情.[C]// SIGGRAPH’98:第25届计算机图形和交互技术年会会议录. 纽约: 计算机协会, 1998: 75-84.
• 数字动画技术很快便能创造真正的照片真实感数字人类了。

• 实时交互动画体育电视公司的“第一和十线”系统在美式橄榄球比赛的电视直播中插入了第一个增强现实（AR）的虚拟标记，以帮助观众跟踪场上的比赛。

• 交互游戏动画：英佩游戏和数字极限开发的《虚幻》（Unreal，1998）
  • 首款使用细节贴图技术的视频游戏，
  • 通过多重纹理实现，当玩家靠近时替换更精细贴图。
  • 首款使用体积照明生成烟雾和模糊效果，以及首款以拥有渲染器为特色，包括彩色照明和高级纹理过滤的视频游戏。
  • 英佩游戏（Epic Games）的创始人蒂姆·斯维尼为该游戏开发了同名3D游戏引擎“虚幻引擎”（Unreal Engine，简称UE），后推出多个迭代版本，如今已发展成可用于视频游戏、视觉效果、视效预览、动画片、交互装置、虚拟现实等不同项目制作的多功能引擎。

• 交互游戏动画：《侏罗纪公园:入侵者》（Trespasser，1998）
  • 开发：梦工厂互动（DreamWorks Interactive），发行：Electronic Arts，平台：Microsoft Windows，首发：1998年10月27日
  • 首款完全使用经典力学的视频游戏
    • 每个物体都有自己的材料和重量，以计算逼真的碰撞动画，也包括先进的布娃娃系统，
  • 渲染方面包括第一次镜面高光、全尺寸岛屿的高度贴图、树木岩石等物体根据玩家距离而在2D精灵图和3D模型间替换等创新，
  • 首款俯视时可看到自己角色身体的游戏。

• 游戏动画+软/硬件研发：《半条命》（Half-Life，1998）
  • 开发：Valve，发行：Sierra Studios，平台：PC，PlayStation 2，发布：1998年11月19日
  • 使用Valve公司专有的3D游戏引擎“GoldSrc”开发的首款游戏，
  • 首部使用骨骼动画系统的视频游戏，带来了领先于当时的面部动画。

• 游戏动画：任天堂开发的《塞尔达传说：时光之笛》
  • 首款使用布料（柔体）模拟技术的3D视频游戏。

• 游戏动画+软/硬件研发：生物软件和黑鸟工作室开发的《博德之门》
  • 首款使用“无限引擎”开发的视频游戏，该引擎由生物软件公司开发，以等距透视效果的角色扮演游戏为特色，并因其可扩展性受到喜欢“二次创作”或“修改”游戏的玩家欢迎。

• 基础应用研究：法线贴图的重要进步
  • 乔纳森·科恩等提出把法线贴图从高面数多边形转换到低面数多边形的关键想法，并引入将表面法线直接存储在纹理中的构思。
    • Jonathan Cohen, Marc Olano, and Dinesh Manocha. 1998. Appearance-preserving simplification. In Proceedings of the 25th annual conference on Computer graphics and interactive techniques (SIGGRAPH ’98). Association for Computing Machinery, New York, NY, USA, 115–122. https://doi.org/10.1145/280814.280832
  • 西格诺尼等提出了一种更简单的方法，允许在不依赖低面数模型是如何创建的基础上，重建高面数模型的任何属性。
    • P. Cignoni, C. Montani, R. Scopigno, and C. Rocchini. 1998. A general method for preserving attribute values on simplified meshes. In Proceedings of the conference on Visualization ’98 (VIS ’98). IEEE Computer Society Press, Washington, DC, USA, 59–66.
  • 相关技术的发展是3D实时渲染动画图像质量追赶预渲染动画的重要突破口，但影视类动画制作同样受益，如今被广泛应用于所有三维数字动画制作领域。

• 软/硬件研发：艺卓推出世界上首款1280×1024分辨率的高清显示器，它将带起新一轮显示屏的像素革命，并催促游戏动画提高像数。

1998年面世的重要软/硬件和标准

随着数字动画软件和计算机硬件技术的进步，数字动画技术即将启动其“大众化”进程。越来越多的业余爱好者可以通过简单学习便参与到数字动画创作中，尽管这些动画在技术方面难以和专业院线动画产品媲美，但它们能给予大众别样的乐趣。

1999：

• 传统动画+CG动画：布拉德·伯德执导的《钢铁巨人》
  • 首部主角使用“三渲二”技术制作的动画长片，与其他数字手绘角色结合。
  • 为了让三维生成的钢铁巨人更接近手绘效果，制作团队开发和改进了一些程序，用于摆动巨人的线条、模拟2D着色等。

• 传统动画+CG动画：凯文·利玛（Kevin Lima）和克里斯·巴克（Chris Buck）执导的动画长片《泰山》（Tarzan，1999）
  • 首次使用到迪士尼的3D绘画和渲染系统“深度画布”（Deep Canvas），直接在3D环境中绘画，创建包含三维信息的二维内容。在后来的几部动画中继续使用和改进，开发者埃里克·丹尼尔斯等因此获75届奥斯卡技术成就奖。

• 数字手绘动画：高畑勋执导的动画长片《我的邻居山田君》
  • 与吉卜力此前作品风格很不相同，是吉卜力首部全数字手绘动画片。由于导演希望这部动画以水彩漫画的风格呈现，传统赛璐璐胶片的着色效果显然难以胜任，而数字绘画技术已能表现接近水彩的绘画效果。

• 传统动画+软/硬件研发：亚历山大·彼德洛夫执导的玻璃绘动画《老人与海》
  • 该片时长20分钟，动画制作花了两年半时间，使用了一个特别改装的，基于计算机运动控制的多平面相机系统拍摄，以获得比传统玻璃绘动画可控和更丰富的运动效果。

20世纪末，3D动画作为一种动画片的艺术风格已经被人们所熟悉，“三渲二”技术的进步让3D动画技术可以很好地隐藏在传统手绘风格的动画中，数字绘画技术不仅可以完美再现赛璐璐动画效果，甚至可以表现更多赛璐璐动画不能承担的艺术风格。数字动画将在21世正式着手接替各种传绘动画技术，成为动画制作行业的主要力量，值得注意的是，这一重要转变过程，将再次与电影技术的发展重叠，并重新定义电影技术和动画技术之间的边界。

• 传统特效+CG视效：乔治·卢卡斯执导的《星球大战1：幽灵的威胁》
  • 混合了大量不同的数字视效和传统特效技术，观众难以分辨哪些是实拍的，哪些是计算机生成的。
  • “数字视效预览”已成为这类特效大片的必要过程。
  • 工业光魔开发了自己的运动捕捉系统“表演捕捉”为数字角色带来更逼真的动作表演，并更好地与真人演员无缝拼接，此系统在后续多部电影中持续改进，成为该公司的特色技术之一。
  • 约翰·安德森等为该片开发了“生物动力学系统”，使头发、衣服、皮肤和肌肉等既可直接基于物理进行模拟，又可集成到角色动画和绑定系统中，获73届奥斯卡技术成就奖。

• CG视效：罗伯·明科夫执导的《精灵鼠小弟》
  • 首部全程使用照片逼真感数字角色扮演主角的电影长片，毛茸茸的数字老鼠由索尼图像工作制作。

• CG视效：卓斯基姐妹执导的《黑客帝国》
  • 创造了术语“子弹时间”，首次使用具有子弹时间效果的插值法。该术语如今泛指模拟变速特效，通常搭配镜头旋转以增强视觉效果，主要依赖环绕阵列相机或全3D数字动画技术实现。为了让人物看起来不完全静止，阵列相机是一个接一个启动的，由计算机控制，以获得预计中的变速和动态效果，可理解为19世纪迈布里奇使用的摄影方法的升级版。
  • 该片的子弹时间镜头，使用了基于图像建模和渲染技术创建虚拟场景。

• 传统特效+CG视效：电视纪录片《与恐龙同行》
  • 使用了大约80%的数字动画偶和20%的机械动画偶，数字动画制作主要由帧商店负责，尽管当时数字动画的图像质量已经很好，但实体动画偶在远距离拍摄、特写细节和成本控制等方面仍有优胜。

• CG视效：大卫·芬奇执导的《搏击俱乐部》
  • 首个照片真实感数字人脸的特写镜头，首个数字替身制作的子弹时间镜头，以及首个基于摄影测量的虚拟摄影场景。

• CG视效：索尼PS的广告片《精神财富》（Mental Wealth，1999）
  • 展示了首个稳定的、基于脸部运动捕捉的、真人脸部变形动画效果，由克里斯·康宁汉制作，当时花了一个多星期完成这个40秒的视效，该类技术的后续发展，成为如今移动智能设备上常见的实时变脸特效动画。

• 基础应用研究+CG动画：德贝韦克执导了第一个使用“基于图像照明”技术的数字动画短片《要有光》（Fiat Lux），场景中投射的光线由背景图像产生，创建令人可信的、快速的照明效果，其后续发展极大地促进了视频游戏的实时渲染效果，影视动画的渲染也因此获益。

• CG视效+CG动画：迪士尼把此前收购的、凭借《深渊》和《全面回忆》连获2个奥斯卡视觉效果奖的梦想探索图像公司，与其内部动画长片部门的计算机图像小组合并成“秘密实验室”，专注数字动画技术开发。虽然它很快便成为迪士尼商业操作中的又一弃子，但迪士尼在视觉效果领域的一系列收并购动作，体现了他们急于创建一个可以与皮克斯或工业光魔竞争的数字动画工作室。
  • 有趣的是，迪士尼的愿景，最终以直接收购皮克斯和工业光魔告结。

20世纪末，照片真实感的非人类数字角色与真人演员联合主演的影视作品越发常见，数字动画偶开始取代特化和机械电子动画偶等传统技术。电影制作的数字化和CGI技术在照片真实感模拟方面的不断发展，联手把电影拖进动画的框架，很多融合数字视效和传统特效动画技术的作品，已难以被简单地归类为动画或电影。

• 交互/游戏动画：世嘉推出莎木系列的首部游戏《莎木一章横须贺》，该系列致力于把电影质量的动画和游戏的交互性融合，对交互电影式视频游戏这一概念的推广起到重要作用。

• 交互/游戏动画：id Software公司开发的《雷神之锤3》（Quake III Arena，1999）
  • 第一个拥有着色器系统、使用基于样条曲线曲面（除平面体积外）、顶点动画、体积雾和波形顶点失真的视频游戏。

• 交互/游戏动画：盛怒娱乐公司开发的《天旋地转3》
  • 首款使用程序纹理技术的3D视频游戏，
  • 由计算机通过算法直接创建木材、石头、金属等元素的真实表面。

• 交互/游戏动画：世界公司开发的《鲍伊世界》
  • 被宣传为第一个3D多用户“元宇宙”，
  • 用户创建自己的虚拟化身与其他用户交互，体验音乐家大卫·鲍依的沉浸式世界。

• 交互/游戏动画：日本推出了移动互联网服务“I-模式”，用户可以把手机游戏下载到智能手机上，
  • 这标志着手机游戏市场的开启。

• 交互/游戏动画+软/硬件研发：呼吁工作室（Appeal）开发的《时空英豪》（Outcast ，1999）
  • 引入了当时先进的泛光照明、镜头光晕、景深、水体渲染等3D动画技术，使用Appeal的专有引擎“GAIA”制作，带有代理游戏的人工智能功能。

• 交互/游戏动画+软/硬件研发：北京金洪恩电脑有限公司开发的《自由与荣耀》
  • 国内首款全3D即时战略游戏，也是首款使用3D游戏引擎“Angelica”的游戏，该引擎后来成为完美世界的专有游戏引擎， 2012年发布“Angelica3”，进入次世代游戏引擎队列。

1999年面世的重要软/硬件和标准

• 基础应用研究：
  • 雷诺兹进一步推进了群集模拟技术在个性化导航领域的进程。
    • Reynolds C W. 自主角色的转向行为[C]// 游戏开发者大会1999. 1999: 763-782.
  • 福克·布兰茨和托马斯·维特尔发表了一种3D人脸合成的变形模型，演示了首个从单张照片创建的逼真感3D人脸模型，并在多个不同人脸模型之间融合变形。
    • Blanz V, Vetter T. 三维人脸合成的变形模型[C]// SIGGRAPH ’99: 第26届计算机图形和交互技术年会会议录. 伦敦: 计算机协会, 1999: 187-194.

20世纪末，虽然计算机硬件技术的进步让数字动画生产成本不断降低，但基于实时渲染的游戏动画和基于预渲染的影视动画之间依然存在明显的视觉差距，但这个差距将在21世纪持续缩小。而随着游戏类型和游戏平台的不断丰富，所谓视频游戏动画和交互动画的界限开始模糊，它们将更合适被称为“基于实时渲染的交互动画”和“基于预渲染的交互动画”。